2011年7月24日星期日

一週年

她在我們的床上,一週年。我離開了「我們」的家,一週年。
 
想起來,或者她加入與否實在沒有多大意義,因為在現實生活中,他除了上床之外,只參與電子戰爭遊戲25人一隊的戰略組織,我則大抵負責稍事休息時的糧餉。漫漫長夜只得選擇與HBO共聚,生活空白索然無味。最終,將軍打敗了無數大佬,我卻在戰爭與現實中迷失了自己。
 
搬家之前他說:「我只可以活一次。」意即,敬請自重,請勿拖累我的前程。「大家先分開一下,當是一個假期。」意即,現在先哄哄你,萬勿「發爛渣,阻住地球轉」不肯搬。「我們當然還是好朋友,可以經常見面。」意即,我與新歡關係尚未穩固,你好服侍仍然可以娛樂我﹗
 
大部份家當已經遷徙回老巢,小量圖個方便仍在「我們」家作最後掙扎;是的,他依然對著她撒謊。但當新歡連穿洞黑內褲與曖昧顏色的墊衣都已經擇吉入宅,晾曬在洗衣架上,這三人世界開始進入她的新秩序。最後一次我在我們或他們床上翻風覆雨,嗅得出不同的脂粉味道,事後他帶點尷尬細語喁喁回覆電話;最後的容忍與希望瞬間溶化。
 
趁一個可以三口六面對峙的週末,用我手中鑰匙旋開大門,殺他一個措手不及。反高潮地屋內空無一人,倒是變了手忙腳亂收拾自己的零星碎片,丟下鑰匙,心有不甘。怨恨火焰高張不可收拾,一早備下她的電話號碼以防不測,話筒中傳來她幼稚無知的聲線,真相住往會帶來災難性創傷,我卻已經功成身退;人家的結局如何,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。


沒有留言:

發佈留言